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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味茶香的美妙时光

10-13

喝茶

时序中秋,阳光朗照。

春秋多佳日,如此晴和美好天气,没有登高赋新诗,还要忙着收获地里的红薯。

没来得及吃午饭。

累了,歇歇啊!

松枝柴火,熊熊燃烧,炉灶上放着蒸锅,锅里蒸着几颗新起的红薯,煮着几穗刚劈下来的黏玉米,

先喝盏茶。

榆木方桌下,有头采西湖龙井;还有一听的精装英国茶。有紫砂盖碗;也有寻常的白瓷碗。

用白瓷碗,随意沏了一碗龙井茶

喝茶的美文读过不少了。最喜欢的还是周作人先生的《喝茶》。

“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之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共饮,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的尘梦,再去继续修各人的胜业,无论为名为利,都无不可,但偶然的片刻优游乃正亦断不可少,中国喝茶时多吃瓜子,我觉得不很适宜,喝茶时所吃的东西应当是清淡的‘茶食’。”

看来,他喝茶时喜欢佐以茶点,才有滋味;两三人共饮,聊聊天,方得情趣。

他在《雨天的书·自序一》中这样写道:“在江村小屋里,靠着玻璃窗,烘着白炭火钵,喝清茶,同友人闲话,那是颇愉快的事。”可以佐证。

梁实秋先生原籍浙江,生于北京。他在《喝茶》一文中提及他曾在抗战前于苦茶庵造访知堂老人。我想主客相对清茶一盂,那样饮茶时的清谈也该是淡淡的吧。

围炉闲话,既是





寻常百姓的日常,也是文人墨客

风雅。

文人大都爱谈酒品茶。

浙江、安徽多出产名茶,文人亦多。

安徽太平人苏雪林写过一篇《喝茶》,安徽芜湖人阿英写过一篇《吃茶文学论》。文中写到“吃茶是一件‘雅事’,但这雅事的持权者,是属于‘山人’‘名士’者流。”

明人张岱,人称江南第一名士。写过《陶庵梦忆》、《西湖梦寻》。他在《陶庵梦忆》中《闵老子茶》一文里写到“导至一室,明窗净几,荆溪壶、成宣窑瓷瓯十余种,皆精绝。灯下视茶色,与瓷瓯无别,而香气逼人,余叫绝。”这样近乎精致又豪奢的风雅,今人真是难以企及。

庸俗如我,喝茶,没有太多讲究,也谈不上品。更多的时候,或许只是喝而已。

大热天,山中回,嗓子冒烟,喝几碗热茶消喝,最是享受。

平日里素食惯了,偶尔腥膻肥腻,餐后也要喝盏茶,解腻。

斜阳脉脉。方桌上一枝旁山菊花,旁逸斜出,开的正盛。香气竟掩住了淡淡的茶香,大喜。

一下子想起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句。

陶渊明性本爱丘山,该是妥妥的山人了。

书柜里那本《陶渊明集》,喜欢读。可他的诗文里,尽是浸透纸背的酒香啊!

菊之爱,陶后鲜有闻。

我爱菊花么?

当然。

年年中秋,乱山深处,山菊遍开,我会采回一束菊花,放在书房,满室生香。

我不是陶翁,菊生东篱,又怎舍得采呢?

“我们看夕阳,看秋河,看花,听雨,闻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饱的点心,都是生活必要的——虽然是无用的装点,而且愈精炼愈好。可怜现在的中国生活,却是极端地干燥粗鄙,别的不说,我在北京彷徨了十年,终未曾吃到好点心。”知堂老人在《北京人的茶食》一文中发出这样的感慨,阐释了理想化的生活在现实生活中,其实是很难实现的,那单是时代的局限么?

依依风来,木桌上菊花影款款地动……

喝着茶,我吃了两块从北京买回的稻香村枣糕 ,又吃了一块蛋黄酥月饼,犹不觉得饱,吃了一个蒸红薯,最后吃了一穗煮黏玉米。

平日里,不大吃点心,偶尔吃吃。北京稻香村的豌豆黄、驴打滚,还有这枣糕,都是挺好的点心。

红薯要放些时日,甜度才会更好。

中秋早晚凉,更有利于黏玉米糖分的吸收,比起夏日里的黏玉米,秋天的黏玉米吃起来口感更佳。

偏居一隅,依山而居。

可以心静如止水么?

无需雅舍美器,西阳下,小园中,菊花香里,喝茶,吃点心,吃自己种下的黏玉米……

身有所栖,心无所求,能做到么?

——《明窗小记·六十一》2023年10月4日,明窗幽梦文图。

茶叶

六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