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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的多样化造型:除了被人们称为香炉,它还有其他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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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的多样化造型:除了被人们称为香炉,它还有其他的名字吗?

就“香炉”的相关定义来说,我国古代的类书在词汇的收集、解释和溯源上都做出了卓越的工作。《艺文类聚》卷七十,服饰部下中,与熏香用具有联系的词条有“火笼”和“香炉”。其中火笼也被称作熏笼,这其中记载了一些与香炉有关的事件及文学作品。《初学记》卷二十五,香炉第八,对香炉略加描述,并记录与其有关的文献和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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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览》卷第七百三,服用部五,其中就出现了“香炉”的相关资料,这里同样是主要收录的许多文献的记载以及相关的诗歌作品。《事物纪原》卷八,舟车帷幄部第四十,其中有关焚香器具的介绍都比较短小,基本只有一两句话。

其中出现了专门的“博山”词条,专指博山炉,引用《黄帝内传》进行说明,现在只能认为这是传说了。这里也出现了“香毬”词条,引用的是《西京杂记》中丁缓的作品。并提出“本出防风,其法后绝,至缓更为之”,这个时代上的判断可信度比较存疑。后有描述“为机环转运,而炉体常平”,应该就是现在所谓的香球或者香囊了。另外也有“炉”这种器物,但不专指焚香所用。与用香相关的用具还有“薰笼”,“有衣薰笼”等。

总的来说,类书主要利用已有的文献古籍来对香炉进行简单的解释或者介绍,再引入其他与香炉有关的故事或者诗文。由于内容方面的侧重不同,有的更偏于重诗文的记录。一部分书籍会更进一步,将不同类型的香炉都纳入解释。

就香炉本身来说,与之相关的名词有很多,诸如“香炉”、“熏炉”、“香囊”、“香毬”等等。焚香行为发展到后世,变得越来越世俗化和多样化,“焚香器具”已经不单一指用于单纯焚烧香料本身的香炉或者熏炉,而是成为了一个组合,包含其他焚香时所用的器具,如摆放香具的香案,盛装香料的香盒宝子等,但这些均不在的讨论范围之内。另外由于香炉本身造型多样,除了被称作香炉,还有“香囊”、“香毬”等名称,这里将其都归入香炉大类。

所关注的,主要就是焚香器具中直接参与焚烧香料这一行为的器具,为方便讨论,这一类器具统称其为香炉,根据具体特征不同,再以定语冠之。

与香炉有关的烧香(焚香)问题,也做几点简要的说明。

首先,对香料的使用主要是与香炉有关的,对于香料的内服外敷的医学药用价值并不作过多关注。

其次,对于香气的利用,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直接运用香草香花的香气,如《离骚》《诗经》中对于佩戴香草的描写,并进一步通过馨香来比喻高洁的品质。另外一类,则是通过对香草香料进行焚烧,进而取其香气。大多数情况下为香料在香炉中燃烧后产生香气香烟,来达到某种目的。

既然如此,所谓“熏香”有时不一定非要燃烧香料才能达到目的,很多香料只是普通地摆放或直接将其放入丝麻等材质的袋子中,也可以达到熏香的目的。但是既然有香炉的参与,那么燃烧使用香料所占的比例应当更大。既然重点是在香炉上,那么香料也是与香炉有关用于焚烧的部分。

另外,随着焚香的发展,参与到焚香整体行为的香具也逐渐增多,比如香案、宝子、香匙等物,这些也都不划入讨论范围。因此,只讨论直接接触焚香的香炉。

第三,由于重点是对香炉的研究,故而对香料本身的研究有提及,但比较有限。除了对用于单纯佩戴或者摆放的香料不作过多关注外,对于比如食物、调料等其他方面的香气,也不作过多涉及。

最后,对于燃烧物的关注,主要是产生香气的香料。香料的燃烧主要用于净化空气、香熏衣物、宗教体验以及少量的治病作用等。对于主要利用燃烧物烟火效果的情况,如取暖,发射信号或者驱赶虫害鼠害等,不作过多关注。

总之,所关注的香炉是指,由金属、石、陶瓷等耐烧物质制作成的,可以直接用于焚烧香料的器物。其造型为适应不同的用途和场所而不尽相同。

香炉是参与烧香行为的一种重要工具,烧香也古已有之。相对于香炉本身,比较早期的相关文献中对香炉的记载则更注重与香炉相关的一些行为和事件。例如《汉官六种•汉官仪》“给尚书史二人,女侍史二人,皆选端正。从直女侍史执香炉烧熏从入台护衣,奏事明光殿。”'香炉作为一种熏香用具被提及。

《西京杂记》中,关于丁缓制造被中香炉和九层香炉的事情最为有名。虽然也有学者对《西京杂记》的产生年代产生怀疑,但从目前出土情况来看,汉代制造出精美的九层香炉不无可能。只是汉代的被中香炉似乎还没有实物可以证明。

还有很多其他关于早期,特别是汉代香炉的奇闻异事的记载,但大多可信度比较低。后期慢慢地随着香及香炉的使用率大大提高,记载日常生活的文字增多,除了上面提及的类书以外,还有很多其他文学体裁的出现,香炉出现的情况也增多。

到了宋明时期,有了专门对香料进行研究的书籍。宋代洪刍《洪氏香谱》从介绍香料本身开始,而后介绍与香料相关的其他信息,诸如制法用法,相关官职、用香故事等等。并有“香炉”,“博山香炉”,“被中香炉”,“鹊尾香炉”,等词条,利用古籍文献对其进行解释或介绍。另外还有与焚香有关的故事,如“焚香读孝经”等。描写香炉的文学作品也被记录其中。

宋代陈敬的《新篆香谱》,同样以香料作为出发点,相对来说更针对香料的本身。著作中记载各种有特殊或奇异功能的香,混合而成的各种合成香料,香的制作方法以及与香有关的事件或者官职等等信息和资料。其中也有关于香具,也就是“香品器”的记载,其中与焚香器具有关的大约有三类,即香炉篇,香盛篇和香盘篇。每篇较短,只有一句或者一小段,粗略介绍了此类香具的材质、外形、功能和优点等。

并没有特别详细的记录和分析,但是就功用方面,香炉篇目中提及“顶贵穹窿”,这样可以“泄火气”,并且也不用打太多的孔,这样香气能够更加持久。香盘篇目中,“以沸汤泻中”,可以使得香气更加浓郁,如果再把香炉放在上面,可以使得香气更加容易“着物”。

与此类似的还有明代周嘉胄的《香乘》。著作很大一部分同样是对香料的详细记录与讨论,部分合香的制作方法,焚香用香的方法,用香制作其他物品,也有与香有关的诗词文学作品等等诸多。

其中,除了在卷十三香绪余中有烧香器的篇目,与《新篆香谱》的十分类似。还有专门讨论香炉的第二十六卷香炉类篇,此篇以介绍香炉命名为开端。全篇介绍约31种香炉。其中博山香炉,引用文献记载,并且对吕大临所撰《考古图》中的资料做了重点介绍。其他基本都是摘录于各种记录或者传说,对这些香炉的来源和外形进行了简单的描述与介绍,少则几字,多则几十字,并无详细内容,也无功能或意义上的探讨。

宋赵希鹄《洞天清录》中认为,博山炉是香炉的最原始状态。这个目前来看应该是不正确的。其说明“古以萧艾达神明而不焚香,故无香炉”,这个说法也很奇怪。不能说不焚香,只是可能不用专门的器物焚香。作者还认为当时的香炉都是根据古代器物改造的“以古人宗庙祭器为之”,并列举几例。

在宋代复古潮流兴起的时候可能是这样的,但是香炉本身也是一类独立的器物,虽然可能造型上有所借鉴宗庙祭器,但也是比较独立的。另外作者提到“古为之者,惟博山炉乃汉太子宫所用者,香炉之制始于此”,是博山炉将香炉的使用提高到了“制”的层次。

欧阳修在《集古録》中收集的比较早期的香炉大概只有一件,与另外一件灯放在一起进行了记录。两件器物一件是“林华宫行灯”,另一件为“莲勺宫博山炉”。收入此两件器物,主要也是由于欧阳修想要收集到前汉时期有铭文的器物。这两件器物列在一起,可能是年代比较相近。这两件器物是欧阳修从友人刘原甫处得到的。

刘原甫似乎是从长安得到手的,当时长安因为是“秦汉古都”,故而“多古物奇器”。况且刘原甫本身也“喜藏奇器”。另外,欧阳修认为记录者不可能完全记录一切,所以林华宫和莲勺宫都不见于史载也不奇怪,进而认为这两件器物的来源并不一定是编造的。

这样看来,在器物的来源方面,还是比较有可信度的。因此其铭文也比较可信,表明二器皆造于汉宣帝五凤年间。这算是比较明确的年代判断了。不过,欧阳修就所谓“博山炉”和行灯本身并没有着重说明,只是更详细地说了自己得到器物的过程。对器物的关注也主要是上面有前汉时期的铭文,算是填补了他自己的收录空白。

吕大临在《考古图》中则开始了对古代香炉有比较简单的记录与研究。其中记录若干件,包括博山炉、三足香炉以及兽形熏炉。其中关于一件博山炉记录最多,包括其上有铭文“天兴子孙,富贵昌宜”。引用相关文献,对博山炉的外形略加说明,认为此炉像海中的博山;炉的承盘可用来加热水,使得“润气蒸香以象海之回环”,热水蒸气不仅对于熏香有一定作用,同时也增加了博山炉的视觉效果表达,更加突出了博山炉与升仙有关的特征。

后代很多学者也赞同这种把承盘视作“海”的观点,特别是很多学者直接将承盘称作“海”。三足香炉似乎由于过于普通未多作解释。另外一种是兽炉,外形为狡猊。吕大临指出山海经等书中并没有关于“吐烟操蛇兽”的描述,所以并没有给出一个确定的结论。这种香炉的实物并不多见,例如湖南省永州市鶏子岭2号西汉墓出土铜兽炉1件,制作十分精细,器盖为仰头兽首,腹部微鼓,下部有四足,抓住绕成“8”字形的蛇。

另外还有河南省南阳市东汉中晚期墓中出土铜兽炉1件,其“形如卧狮”,炉盖中央有凸起,四足踏在龙身上。书中除了博山炉提及了汉朝的故事,其他年代也未提及。

清朝的《宁寿鉴古》收录了宁寿宫收藏的一批铜器,记录熏炉十八件。其中汉博山炉六件,有的是炉身炉盖分离,有的是靠枢纽相连接。记录都仅有尺寸和重量,并无分析类评论。

最后一件所谓博山炉,更像是博山盖的三足奁,并有涂金,其他没有特别工艺的博山炉并未提及工艺。汉兽形炉两件,一件命其名为“汉用端炉”(这种神兽本身也比较像狮子),另一件为“汉兽炉”且为金银错工艺,这种兽类香炉前面《西清古鉴》中有所提及。双耳炉一件,鼎形有盖。

熏炉三件,其中两件与博山炉炉身类似,豆形,只是盖不为山峦形,另外一件则无盖有柄。夔凤提炉一件,有盖,三足,工艺为金银错。此皆为汉代熏炉,如果说博山炉具有明显的汉代特征,那么其中几件并不详知编者将其划入汉代的原因。

就外观来说,有的不似汉代之物。接着便是五件唐代熏炉。蟠虬炉,装饰蟠虬纹,金银错工艺。熏炉两件,一件碗形身,三足,穹隆形盖,盖与炉身相连,有承盘。另一件则十分似奁,盖不为博山,仅是平顶盖,有涂金,外形与上述博山炉最后一件类似。鸭形熏炉一件,记录其尺寸重量。

最后是一件提炉,盆形炉身,无盖无承盘,炉身外部装饰有环,六足,有涂金,似佛教用香炉。这些器物全部没有铭文,编者也没有提供任何相关背景知识,就几个例子进行尺寸、重量和工艺介绍,断代缘由也未提及。当然由于时代的局限性也很难避免。这大概也只是对宫中所藏器物的一般性记录而已罢了。

一方面熏炉属于日常用器,或者说是杂器,并不属于礼器重器范畴,并且其上也少有铭文,或者说少有对于金石学家来说有价值的铭文,熏炉并没有得到重视;另一方面,金石学没能够继续发展成为科学的考古学,这方面的研究也并没有深入下去,所留下的也只是一些十分简单的收集与记录。

玉壶春瓶

崖柏根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