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蓬的「汉上泛舟」读石：一场与石头的对话

01-08

读石

作者：王蓬

《水经注》中说：汉中因汉水得名。《史记》记载汉中城廓：“南凭津流”意即城南即为汉水。如今汉中城区己跨“一江两岸”也即汉水流经城市，带来大片湿地及绿化景观，使得汉中进入最宜人居城市行列。不仅如此，汉水还绐人们带来种观赏石：汉江石。

此石主要产于汉水上游汉中、安康和鄂西北的汉江及支流河床中。汉江属长江最大的支流，年径流量超过黄河，所流经的秦巴大山支脉定军山、神龙架、武当山等，皆拥有特殊的地理环境和复杂的地质地貌，各类石矿都有，经汉水滴水穿石，激流冲涮,造就了堪称奇石异宝的汉江石。特别是自汉中市以下，丹江口市以上，沿途大小卵石滩不计其数，面积或大或小,竟有数百亩大者。汉江奇石多是河卵石。按其石质结构的不同分为硅质岩、沉积变质岩、石英岩、石灰岩、生物化石等。如从美学欣赏角度分，有图纹石、象形石、文字石、抽象石等。若按照石头自身种类不同则有彩韵石、千眼石、釉光青、雪花石、麻光石、竹叶石、钟乳石及生物化石、矿物晶体等。经过亿斯万年的风化侵蚀、水流冲刷、撞击沙磨，石质细腻、温润似玉，还有种红如丹的卵石，以色彩胜，如新疆红玉般艳丽色彩。汉江奇石质坚润，有玻璃光泽，偶生白纹，或如汉字，石上天然纹理或似飞禽、或如走兽、或像鱼龙、或肖景物，画面逼真，极具美感，有观赏价值。硬度在6～7度左右。因久居汉中，有各种机会接触汉江奇石，曾为一位因搜集奇石出名的朋友写《奇人奇石》，发表于上海《文学报》。

还曾在假日沿汉江河滩，逆褒水褒谷寻觅过奇石。收获的更多是过程中的乐趣。但我还是拥有几块值得称道的奇石，这得力于弟弟王庄。其系邮局退休职工，早年节假即寻觅奇石。几十年间，积得上千块奇石，蔚然成观。其中一块命名《秦俑》，维妙维肖，2008年在上海世博会参展，获得金奖。我书斋所放两方奇石均系王庄所赠，一块高25公分，宽28公分，厚12公分。典型图纹河卵石：黑色质地正面几道黄色水波纹上，一个黄色圆圈跃然其上，顿让人想起唐代大诗人王维名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此石也由此命名：《长河落日》。另一块高12公分，宽20公分，厚8公分。也属图纹河卵石：黑色质地正面几块白色构成的图形酷似一个胡人正扬长鞭，牵动一匹卧地待起的骆驼。此石即被命名：胡人牵驼。

此外，我自己也在汉江河滩、褒水褒谷寻觅到几块酷似卧牛、憨猪、幼熊、雄鸡之类的奇石。置于书斋书架，盼顾之间，也趣味良多。

【作家简介】王蓬，国家—级作家二级岗位（二级教授）1970年开始創作,在中央文讲所（魯院）、北大首届作家班学习4年，1984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93一2013年先后任陕西省作协副主席、汉中市文联主席、作协主席。历时10年全程探访七条蜀道,20次西行寻叩从长安到罗马的絲绸之路，发表800余万字作品，出版长篇小说《山祭》《水葬》；传记文学《中国的西北角：多位学人生涯的探寻与展示》《横断面：文学陕军亲历纪实》；报告文学《从长安到罗马》《从长安到拉萨》《从长安到川滇》等著作50余部。获国家图书奖、冰心散文奖、柳青文学奖、全国首届徐霞客游记奖等多项奖励，有多种著述翻译国外。系国务院享受政府特殊津贴专家、陕西省有突出贡献专家。